196、喷泉

显然执意把沈怀朝支开，只是因为有话想要单独跟柳灵说。

“阿姨，你别说这些，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柳灵的声音也被传染得哽咽，沈怀朝母亲一番掏心剐肺的话像是给她心头堵了大石似的，难受得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个，你拿着。”沈怀朝的母亲又从箱子里翻出了个陈旧的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款式复古的宝石戒指。

“阿姨，这……”柳灵下意识想要拒绝，这无论是礼物还是意义都太贵重了，她怎么能收下。

易主的戒指尺寸却莫名合适，好像是度身定做了似的，柳灵垂着眼眸看着闪烁着宝石光芒的戒指，心头的大石又堵了几块。

沈怀朝的母亲走得安详，柳灵陪着沈怀朝一块办了后事，一切从简，只是简单举办了个吊唁会。

沈怀朝是唯一的家属，对每个来宾都鞠躬回礼，礼堂里始终都保持着肃静，直到沈玉成来了。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沈玉成的年纪远不算老迈，但受此打击，声音似乎沧桑了许多。

沈怀朝没说话，不知是不想理会还是不知如何理会。

你若说童年他过得衣食无忧，但目光所到，却全是对他鄙夷不屑的歧视目光。

“钧书，上香。”沈玉成叹了口气，也并未介怀沈怀朝没有回答他一事，吩咐了沈钧书上香后，他便脱了外衣，穿着一身黑se的西服跟沈怀朝一起，站在了家属席。

看似恭敬上了注清香，沈钧书在一旁坐下，并未跟着沈玉成一起。

她看得透彻，沈怀朝的纠结、沈玉成的愧疚以及沈钧书的不屑。

吊唁按照原定的时间结束，沈怀朝跟沈玉成一并送走了那些到场的亲戚与好友。

她杵在原地愣神了片刻，不等她先作出选择，沈玉成就先眼利的发现了她，以及她手指上那枚戒指。

“回家吧，别再闹别扭了，我也老了，再经不得你恨几年了。”沈玉成走前，拍了拍沈怀朝的肩膀，话说得疲惫，似乎满怀感触。

柳灵想了想，或许将恨掰碎了，里面也是藏着ai。

“这下你可就真的成了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了。”沈钧书人模狗样，可狗嘴却吐不出象牙。

柳灵在听清的瞬间脸se变得铁青难看，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沈怀朝便已一个拳头打翻了沈钧书。

沈钧书被揍得鼻青脸肿，要不是听到了动静及时回头的亲戚好友七手八脚地拦着，沈钧书不被打si也得被打残。

万幸是沈玉成在中间以父权强行调解，否则沈怀朝这会儿便得到派出所里蹲着，哪能这么舒坦在家里沙发窝着。

柳灵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要说教，但最终还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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