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在墙上,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极为响亮的一声巴掌,颜述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收力,而颜淮只是用手背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仿佛颜述这一巴掌打的并不是自己。
颜淮轻咳了一声,目光丝毫没有躲闪地直视着颜述沉声道:“兄长倒是说说看,我哪里疯了?”
“那又怎么样?”
“我所作所为都遵从本心,又何怕他人目光。”
“我做错了吗?”颜淮看着颜述,心里忽地被点起一股无名火,他抬手一把打开颜述,“是我手把手带着锦娘学会走路,是我一字一句教她开蒙,连她第一次学琴,也是我教着她诵读音律,是我亲眼看着她从孩童长成如今这个样子,是我亲自为她准备的及笄礼,甚至就连‘子衿’这个名字,也是我亲自为她取的……难道我做的这些事,我陪着她这十八年的岁月,还比不过他人三言两语吗,比不过他人和颜家所谓的交情吗?”
“就因为我是哥哥,所以我做的这一切,我再如何将她小心呵护,在你们眼里都是理所应当,那为什么我想娶她就不能是理所应当?而别人甚至连锦娘的面都可以没见过,只要开口愿意说一句想要,在你们眼里便是理所应当!”
“我没有说胡话!”颜淮死死盯着颜述,“我此番回临湖,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