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苦涩,心里微微一动。清晨的阳光洒在客厅橡木地板上,映出他脚边细碎的尘埃在空气中浮游。
他忽然对我说:“哥,你替我去上吧?”
我差点把喝进去的咖啡喷出来,我替他去上课?Iseylia会在看见我的时候把我一起丢出去。但是…我转念一想,她对我翻白眼,然后小声用中文说,“神经”,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很快,阿渲又说:“没事的,反正他也不点名,很多人去旁听。”
我的心跳得飞快,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地轻声应了一句,“好…”
出门前,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甚至还化了妆,穿了颂颂最喜欢看我穿的黑衬衫黑色西装裤和白色大衣,一遍遍想象再见到她时自己应当露出何种表情,我该怎么和她打招呼。Prof.Iseylia?太生疏,颂颂?太亲密,姐姐?她肯定又会翻白眼。
我深吸一口气,将尚有余温的咖啡一饮而尽。杯底微苦的残液顺着喉咙滑下,像极了心底苦涩的期待。
九点半,我出现在慕尼黑大学物理学院那栋板正的老楼前,大雪后的城市空气清新而冰冷,湛蓝的天空如洗,阳光耀眼地反射在街边尚未融化的雪堆上。
走进建筑时,一阵暖气裹挟着旧日木地板和粉笔灰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微微眯起眼睛。沿着走廊前行,每一盏昏黄壁灯下都映出一行行脚印融化的水渍。我心跳有些快,仿佛不是要去旁听一场天体物理课,而是赴一场未知的审判。
推开Aula厚重的木门时,教室里已经坐了约莫七成的人。我选择在后排靠门的位置坐下,一个不会引起她注意的位置。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冬日午后的阳光从右侧高高的拱形窗射入,在对面墙壁投下长长的光带。她还没有来,前排的几个中国学生在讨论着她的私生活,有人说她和Skyline是好朋友,对方今天结婚,我忍不住一阵窃喜。
但很快,有个女生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我所有幻想,她说,Iseylia有男朋友,她们去东京的时候,她的戒指丢了,她找了很久。
戒指丢了,男朋友…我第一反应,是我送的吗。但很快,我又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她那么果断的人,怎么会留着我送的礼物。
可我不禁想起,凌屿琛去年对我说,“颂颂姐姐一直单身,她外婆都疯了,竟然和颂颂姐姐说,和我在一起也不错,虽然我比她小很多,但是我爸对她那么好,她肯定不会受委屈。老太太疯了吧,她是我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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