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三天雨停了,在此前沈渝谨遵术前医嘱没出门,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没任何娱乐。
等好不容易阴天停雨,憋着事的他,戴好遮光墨镜马不停蹄就往公司赶。
和荣生的合作也不知这几天能不能谈好,时间不多了,事情却杂的很,离职的事也没开口。
沈渝叹口气,双指按了按墨镜上头久戴酸胀处。
这几天明明在家睡得很足,精神上却止不住犯困,晚上房间里总是淅淅索索吵的紧。
不知道是不是爬进了老鼠。
尤其是后半夜床头经常传来一些吱嘎声,吵的他蹙眉捂耳,后面直接戴耳塞
他的睡眠自从眼睛时好时坏后就很浅,一点声响能放大百倍。
视觉被褫夺,补偿在了听觉,感官异常敏感,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腿爬了上来,从脚踝处开始往上摸。
身上也黏的紧,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一样,每次半梦半醒间都惊的他脚抽筋。
他想睁眼去看,蒙上的纱布让视野昏暗,一片迷糊,可他却隐隐感觉似乎有双阴暗带血的眼睛在看着他。
那人就站在床头,或是伏在耳边,病态似的不断黏黏糊糊神经质喊他老婆。
但天一亮又什么都没有。
沈渝被搞得不堪其扰白天晚上困的很,不管是疑心病加重,还是其他,想走的心更强烈了。
司机车速很快,很快便到公司楼下。
沈渝下车,天又转色,乌云翻滚整跺整跺堆积,越来越密,隐隐有顷天暴雨之势。
他脚步加快往大厦电梯走,按下19楼站立在一旁,果不其然
才出电梯门,侧边窗外雨水就淅淅沥沥敲打着,清风裹挟着水珠,滴答落在透明玻璃上,凝成一股水路缓缓回下。
沈渝看了会,收回眼,拿起文件踌躇地往办公室走,心底交错一番才敲门,推开。
里头人正在电脑后办公,见沈渝进去有些诧异,放下手中季度报表,笑着看来:“下雨天怎么过来了,眼睛没事吗?”
“没什么事。”沈渝将文件放在黑色办公桌上,咽了口口水,长话短说:“我来是想跟你说离职的事。”
褚允长眉挑了下,似是没料到此举,手中转动的钢笔都停下
一贯雷厉风行的脸上带着些迟疑:“怎么这么突然,是工资不满意还是什么?”
“不是”沈渝站在一旁,拇指摸了摸指关节,好一会才半掩半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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