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里,只淡淡道了一句:“避祸之法自是有的,只是公子可知——鱼跃龙门需褪鳞,熊掌入口必伤唇。”
聪明如秀才,他自然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思忖半晌后,他放下几枚铜板便离开了。大家明白,这就是他的选择。
就在大家纠结着要不要算上一卦时,额头顶着一块红色胎记的陈阿柱正用结满老茧的手攥着汗湿的铜板坐到了小道士的摊位前。
他的情况本镇人都清楚的很,从小父母双亡,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家中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需要照顾,而唯一收入来源只有那几亩田地。因此,整个镜澜坞没一户人家愿意将自己的闺女说给他。
“阿柱你省些铜板买米吧!”一个醉汉举着酒葫芦嚷道,“王媒婆说你家那三间漏风屋,连老鼠都不愿做新房!”
哄笑声里,小道士突然叩响卦筒,三枚青铜卦钱在卦盘上滴溜溜打转,最终齐齐仰出阳面,“红鸾星动,天喜临身。三日内往东南而行,姻缘自会叩门。”
第二日卯时,陈阿柱咬着冷硬的麦饼往稻田去。镰刀划过稻秆的沙沙声里,他总忍不住想起卦辞。晌午收完最后一捆稻子,他特意换上过年才穿的蓝布衫走进附近最热闹的集市。
米铺前的争吵声像把锈刀劈开热浪。陈阿柱挤过人群,正见穿补丁襦裙的年轻妇人攥着钱袋发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鬓角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手腕上的伤口还渗着血珠,在讨价还价间晕开暗红。
“明明说好十两!”老妇人的哭腔带着山里人的质朴,“您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嘛!”
米铺老板摇着象牙扇冷笑,柜台后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今年稻米价跌,五两银子已是仁义。”
陈阿柱打听完来龙去脉,当即打抱不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这般欺瞒妇孺算什么汉子!”
人群骚动起来,几个常来买米的妇人开始窃窃私语。老板额角沁出冷汗,当听到有人喊“再不来这家黑心铺”时,终于骂骂咧咧地甩出五两银子。
事后,母女俩同他道谢,三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婚配之事上。婶子告诉他,自己的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多年前在村里嫁过一个病秧子,那人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她因此成了寡妇,一直与自己生活在一起。
她说如果他不嫌弃,她就将女儿嫁与他。
单身汉看着眼前气质淳朴、一脸羞涩的女子,哪里会嫌弃,当即应承了下来。不久后,他便租了花轿,置办了一身喜气的行头风风光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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