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元知酌即贵为皇后,明面上也是元府嫡女,这道圣旨她去颁布最为合适。
迟奚祉原本没想让元知酌去的,这般抛头露面的喧嚣场合她素来不喜。
只不过那日迟奚祉随口和她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竟也愿意去。
仔细想了想,迟奚祉确实觉得这段日子管元知酌管的太严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许她出宫,可每次她刚露出点的要出宫的马脚来,洛白总能冒出些事情牵住她。
一而再则三的,元知酌便能猜的七七八八了,也就老老实实待在了宫里头。
于是乎,迟奚祉便答应了让她去颁这道赐婚的圣旨。
闷得太久了,他也怕她受不了,出去透透气也是好事。
——
元府*练武场。
穿空的箭矢震得树上的鸟雀惊起,绿玉君上覆着的落雪簌簌而下。
元知酌盯着那支射穿靶子的箭羽,没忍住揉了揉发酸的虎口,太久没练震得手疼。
复又抽了支箭羽,元知酌指腹抚在锋利箭镞上,朝一旁站着的元邑楼道:“杨姑娘是个好女子。”
宣旨毕后,元知酌也没有着急走,按理应该要在正堂里陪客喝茶,只是她不喜欢那些冗长的寒暄,恰巧元邑楼也是,两人默契的达成了共识,便寻了借口出来。
天气转凉,可今天的艳阳照在人身上隐约蒸得发热,元知酌卸了件氅衣,好整以暇地看着元邑楼搭弓拉弦。
疾劲的凛风刺破沉寂的冷空气,“咻”的一声。
罕见地脱靶了。
元知酌有一些意外,她卷起裙袖,眯了眯眼看着远处树干上笔直的箭身,轻笑里揶揄,“怎么?不过是夸了杨姑娘一句,兄长就连靶都射不中了?”
元邑楼额角的发丝垂在眉骨旁,他侧过头去看她,一阵阵凉风卷起长发,像是虚无的黑影一下又一下遮了他的视线。
元知酌今日的装扮很是端庄大气,眉心一点凤凰花,上挑的眼尾细细描了瑰色,漂亮的眸子笼了层温沉的厉色,很有魄力,也很吸引人。
只消一眼,元邑楼就觉得,自家小妹浑身的气韵越来越像上位了。
他平静地看着她,紧抿着唇,心绪似乎很乱。
元知酌没抬头,指尖滑到箭身上的凹陷的标记,似乎在丈量这支箭的长度。
半晌,元邑楼抽过她手里把玩着的箭羽,转过身抬手拉弓,一气呵成,一支箭直直射中靶心。
等到元知酌抬眼看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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