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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酌又指了指角落里很新的一个大箱子,“那个箱子里话本可都是宫里头没有的,可是晏学士特意为我搜刮而来的,他可是我的知己。”
迟奚祉短促笑了一声,不置可否,漆黑的瞳仁泛凉。
他扯着元知酌的衣领的后面,将人带回来,掐着她的腋下将人抬到了圆桌上,脸上的笑似有似无,却算得上浪荡恣睢,“千金也难买良宵啊,他是你的知己,他知你哪里?这儿么?”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纷纷扬扬的绒雪绵如针线,从敞开的槅门望去,腊梅的粲艳变得迷雾濠檬,点点银粟恰缕金裳。
一颗玉扣滚落到花几下面,元知酌脆弱的脖颈被迫仰起,她握着衣衫,雪色半露,“不要在这,会弄坏画的。”
都这个时候了,她心里还关心着这画。
迟奚祉直接撕坏了她的上衣。
下一瞬,元知酌就被放倒了圆桌上,身下的画卷皱拧在一起,她腰际一凉,冰凉的空气吞噬上皮肤,冷的叫人战栗。
而迟奚祉却攀上她的耳骨,指尖敲在她的后颈凸起的骨头上,给予她唯一的温热,她漆黑的凤眸沉郁,不屑道:“赝品而已,弄坏了朕赔你一幅真的。”
“不行。”这画元知酌明天是要完完整整送回去的,撕坏了或者沾湿了都不行。
“听话点。”迟奚祉掐着她的腰身不许她乱晃。
元知酌依旧不配合,乱踢的脚踹到实处,她怔了一下,“真的不方便,迟奚祉,你收敛点儿。”
她今天百般的抵触闹腾,对他的亲昵避之不及,迟奚祉的兴致被扰得所剩无几,眸色阴恻恻的,似乎还有些不耐,他锁着她脚踝摩挲了下,“真真是太娇纵朕的皇后了,放肆的无边无际了。”
元知酌微微抬头睨了他一眼。
恢复部分记忆以来,元知酌这两天脑子挺乱的。
面对迟奚祉,他的冷血无情是真,对她的纵容宠爱也是真,有时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对迟奚祉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到底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元知酌想要报复迟奚祉,但一刀杀了他又太便宜他的,况且她不止要杀他一个人,她还想要借他的手杀了所有有罪之人。
晃神的这片刻时间,迟奚祉的手挑开了琵琶骨上遮花挡月的衣裳,温凉的指尖划过她心口的稠丽嗜血的芙蓉,不断侵犯她的领地。
他的手一直流连到元知酌的侧颈的命脉上,呢喃般的嗓音缱绻,也很是不解,“皇后怎么总是扫兴呢?难道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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