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闷热的火炭味,她惬意地眯了眯眼。
舒服。
迟奚祉执着青蓝奏疏的手拿开了些,另一只手怀着元知酌的肩头,长指捏着她斗篷往上盖了盖,嗓音一贯的低沉且矜贵,“腊月飞雪,你也不嫌冷。”
元知酌的脸藏进貂皮斗篷里,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外头的红梅,不满地细细哼唧了两声,“陛下明明也喜欢。”
“喜欢归喜欢,又没你身子重要。”迟奚祉屈指剐蹭着她半露的小脸,两指轻轻夹弄着她雪腮上的绯色。
濯雪清冽,明月薄之。
元知酌望着窗外小了些的雪幕,心里弯弯绕绕出几个念头,她目光闪烁,忽而仰头献殷勤地亲了下迟奚祉的脸颊,等到他垂眸注视她,“怎么了?”
元知酌才开口,“陛下,我想堆雪狮子。”
“不行。”迟奚祉漆黑的眼又冷又厉,单瞧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毫不留情。
元知酌猜到了他会拒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干净利落。
“那我想看你堆。”她退而求次。
迟奚祉转了转指尾的戒指,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捏她脸的手施了些劲儿,他没好气道:“皇后的盘算全都只打在朕一个人身上了。”
先提一个大要求,等到对方拒绝,再说一个小点的要求,对方为了面子多半都会满足。
这就叫,拆屋留面。
元知酌没什么底气地否认,“才没有。”
“你自己知道你说的有多么心虚吗?”
元知酌摸鼻子。
迟奚祉唇笑眼底却无笑,凌厉的目光将人剥的彻彻底底,他点了点她的腕侧,冷声冷语,“可惜,朕不吃这套。”
“真的吗?”元知酌却不避不让,抬头直视他,脑袋上的风帽往后掉了下去,露出凌乱的发丝和纤细的脖颈。
迟奚祉视线微敛,轻轻扫过她瓷白皮肤上斑斑的红痕,那是好几日前留下来的,她生的娇嫩,稍用劲儿,留下的痕迹少则三天,多则半月。
这样的可人儿,既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叫人摧兰折玉、毁花斫柳。
他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她后颈上残留的牙痕,答应了,“想要雪狮子,朕去堆一个就是了。”
从拒绝到答应,不过红梅断落枝头的功夫。
——
火炉上燃着新鲜的融雪,淡淡的茶香添了几分冷冽的梅雪香,元知酌倚在窗棂旁想着昨日的情形便低低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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