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哥哥又是个生性多疑、善妒贪婪的皇帝,自然容不得自己弟弟这个隐患,解徐行为了自保假死来北燕投靠了朕。”
酥酥的醉意般,细细麻麻从耳上出来,惹得元知酌心不在焉,她推搡着他的脑袋,嗔怪他,“聊正事呢,陛下你别闹了。”
“那陛下不怕被他哥哥发现吗?藏匿他国皇子可是一个发动战争的好理由,到时候免不了两国摩擦。”
这不是把隐患埋在了自己脚下?
“就闹,朕在你身侧,你还有心思关心别的男人。”迟奚祉不依不饶,只是埋在她颈间的眉眼覆霜,拢了些沉郁,他淡薄地笑了笑,正经道:
“酌儿当真觉得解徐行是个富贵闲散人吗?从小浸淫权力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欲望,他的手段可比他哥厉害的多了。”
听了他的话,元知酌其实很想问迟奚祉一句——你能将解徐行为自己所用,那手段心计定比解徐行还要老辣、还要厉害。
但是她没胆子讲出来。
因为比起一个能揣度他一念一动的女人,迟奚祉或许更喜欢她玲珑聪明、将心思全花在讨好他身上。
迟奚祉的动作愈发不止收敛,渐渐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方。
元知酌不想在这里来一场,她大力挣扎开,踉跄着坐在龙椅的另一侧。
迟奚祉放纵她离开,始终握着狼毫的手抬高了些,防止她沾到墨水,另一只手又护着她的头,怕她撞上扶手。
见她跌跌撞撞的,他失笑揶揄道:“跑什么?小心点,要是碰到了墨水,朕就只能费时再给朕的皇后再作一幅《芙蓉图》了。”
他的笑里带了淡淡的谑色,元知酌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看着那只吃饱了红墨的狼毫。
那狼毫,怕是要在她身上。
元知酌抿了抿唇,将他的手再抬高了些,假笑道:“陛下高抬贵手,放过我。”
“出息。”迟奚祉没为难她,敛回视线,点了点那本奏疏,示意她给个准话。
元知酌理了理歪了领口,给出自己的想法:“相敬如宾的婚姻也并非不妥,比起相爱,或许责任和担当更重要,陛下若是觉得可,那我的意思也是可。”
天下是他迟奚祉的天下,党同伐异也好,纵横捭阖也好,都只不过皇帝的手掌心里翻跟头,世家大族之间的利益交纵都只是皇帝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迟奚祉看不上,也不费心。
只是觉得杨逑仪是她的朋友,元邑楼是她名义上的兄长,才全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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