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地勾勒出来,很随意,也很雍容。
迟奚祉脸上的神情淡漠,眉眼间倦着怠意,他似乎是懒得进门,整个人姿态放松,却有些不着痕迹的压迫。
莫名其妙的,元知酌看见他后心尖一颤。
像是心虚,她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埋头从木箱里搬出一幅画来,展开看了眼又重新合上,随意丢在地上,回他道:“在收画。”
迟奚祉活动了下脖颈,双手抱在身前,凤眸淡淡,不理解她的做法,“这种事交给底下人做不就好了?翻箱倒柜的别沾了灰尘到身上。”
元知酌置若罔闻,她又翻找出了一幅新的画卷,直起身,将画展开到一旁的桌面上,眼睛一亮,转身朝他勾手,“陛下进来看看这幅画。”
迟奚祉微挑眉梢,拾步往里走来,站定在她的身后,手也跟着圈上她的细腰,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地搭在她的身前,盘虬的青筋微微凸起,他高大的身姿将她大半的光线遮去。
元知酌烦他这副黏人的模样,“你起开些,别挡住我的光了。”
“嫌弃我。”迟奚祉的视线没有看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上。
元知酌漂亮的眉尾漫出轻佻,伸手警告他,“别无理取闹。”
而后在他反驳之前指了指摊开的画,“陛下觉着是真迹还是赝品?”
“《繁华梦缈图》?”迟奚祉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不太走心,但却一眼认了出来。
“聪明。”元知酌不吝夸赞,忽而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于是顺着他的靠近,她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陛下说对了。”
迟奚祉垂下的视线凝在她蹁跹的睫翼上,湛黑的眸子幽幽,轻哂二字,“赝品。”
元知酌捂嘴故作吃惊,假的很,“啊?”
迟奚祉被她逗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还是配合着她演戏。
元知酌将那幅《繁华梦缈图》捧了起来,侧身往他的眼前送了送,似乎是想让他再仔细瞧瞧,抬起的杏花眸晕着秋色春景,话语里沾了笑意,
“陛下为什么这么说?明明这色调、这笔法都一比一的好呀,流于柔靡,清秀逸思,又有富贵缠绵之意,就连传闻中《繁华梦缈图》的左下角因为保存不当而缺了一角都能对上,如何不真了?”
“一比一,皇后不是早已知晓这是赝品了吗?为了试探朕?”迟奚祉容颜疏离冷淡,俯下的目光锐利如锋,将她的狡黠尽收眼底。
他补充道:“因为真迹在朕的内库里,你若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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