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功课也差不多了,晏学士不妨和我讲讲民间《鬼荒腔》的来历。”
“这——”晏淮瀚身形一顿,红衣官袍下的躯干有些僵直,笑得很干,“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个?”
她话轻轻,如是沽了南山落梅般的清润,“《鬼荒腔》早就在市井里传唱开了,连四岁孩童都会唱,我不过对它的典故好奇,估摸着也只有晏学士你才能讲的生动明白。”
说完,元知酌拢着狐裘,腾身到一侧的美人椅上。
原本的美人椅就在桌案后面,但是后来被迟奚祉撤到了窗户旁边,他说功课要有功课的样子,多大的架子才能躺着听课,所以不允许元知酌功课的时候躺着听。
元知酌懒懒散散地躺着,端过热茶不急不缓地喝了口,捏着点心道:“晏学士放心,凡事我兜着呢,今日功课完成了陛下便不会追究了,况且就算哪日你犯事入狱了,我会定是会去看你的。”
后半句她过去好像承诺过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今日话里的味道不一样了。
“蒙娘娘抬爱。”晏淮瀚笑应下,他将小桌上自己的书本合上,又收起几份刚交上的功课,“娘娘且容微臣喝口茶水再讲。”
——
两个时辰过去,抱厦外来了人请元知酌到乾宁宫用膳,故事恰好结尾,晏淮瀚收起自己的东西跪安后便准备离开。
元知酌只身未动,依旧懒懒支着眉骨,盯着他跨出门的背影,面色有些玩味,抬高音量朝他嘱咐道:“今日路滑,晏学士回去小心点,不要御前失蹄,摔了马不要紧,您不要落下来了。”
晏淮瀚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但他又想不出来合适的缘由,皱起的眉头还回身作礼的一刻舒展,面上依旧带笑,“多谢娘娘关心,微臣告退。”
——
和迟奚祉用过午膳后,元知酌便被他留在了乾宁宫小憩。
她倒是无所谓,在哪里休息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心境不一样而已。
迟奚祉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疏,元知酌趴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翻阅一本接着一本的奏疏,时不时出声和他搭着话。
偶尔来人述职或是禀报公务,讲的时间久了,元知酌听的烦了就想让人闭嘴,她想要走,可偏迟奚祉又摁着她的腕骨不让她动。
无奈,她走不了,就只能让底下的人走了。
元知酌便攀上迟奚祉的肩颈,红唇紧紧贴着他的耳际,没有骨头似的和他挨肩擦脸,用一种似娇似媚的腔调勾着他,“陛下,这人讲得好啰嗦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