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你。”
“别闹,腻死了。”元知酌拂开他的手,裹着锦裘侧身躺了进去。
迟奚祉知道昨夜折腾她狠了,也没恼,站起身扣起衣领的扣子,乌睫下的狭眸盯着锦被下起伏的身姿,落了句,“朕走了,不要玩得太晚,今日申时之前朕要在鸾禧宫看到你。”
他一面朝外走,一面继续嘱咐,“还有,桌上的冷水不要喝了,睡醒后让底下人换温热的来。”
“你听到没?”迟奚祉顿住脚回头看她。
元知酌没答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她沉沉睡了过去,似乎到了梦里。
——
少年身姿似兰,沉冷的面庞上沾着血珠,他身后是无尽的大火,漫烧着整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黑云般的浓烟笼在这片城池里,像个吃人的牢笼,将天地都囚起来,让人恐惧、让人害怕。
这时,一架飞驰的马车停在城楼下,元知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她的目之所及全是成堆的尸首。
黄沙卷起,吹得人睁不开眼,弥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吁——”马夫停下马车,回头道:“公子,城门紧闭,咱们进不去了。”
元知酌从马车里出来,她揭开帘布抬眼便看见了城门之上扎着马尾的少年。
他墨发随着飘升的硝烟而在半空划出凌厉的弧度,像是弯刀划破天际。
连头发都跟他这个人一样冷、一样厉。
距离实在太远,元知酌伸手拉住被风吹飞的头巾,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辨出他的身形,但是莫名其妙她感受到了熟悉感,还有怒火。
她的心脏就好像是被尖锐的石子划破,痛感和愤怒割得人全身颤抖。
突然,城墙上的少年似乎认出了她来,他捞起一旁的弓箭,干净利落地朝着城楼下搭弦拉弓。
一支箭随着刺耳的啸响声,自高处俯冲下来,元知酌睁大眼睛偏头躲开,没有拉住的头巾被狂风卷跑,她脑袋上的玉冠露了出来。
没有缓冲的时间,第二支箭射下,击落了元知酌头上的玉冠,翡玉在一瞬间破开,碎做废石。
元知酌侧头一瞥,箭头插进马车上方,入木三分,看得出对方是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周围的气氛阴沉又肃杀,驾车的马夫拔剑护在元知酌的身前,“公子小心,这里不安全!今日我们断不能进城。”
进城就是送死。
一句话的功夫,第三支箭果断射了下来,狠狠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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