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几个字,她蹙了蹙眉,很苦恼,“这我也不会批啊。”
迟奚祉用狼毫点过朱砂红墨,递到她手边,“单一个‘阅’字会批吧?”
元知酌利索摇头,仰起看他的杏花眸很真诚,“不会。”
闻言,迟奚祉阴凉的眸色降沉,讲不出的幽戾,偏偏他嘴角还要勾三分的笑,怎么看都有种“你再多说一句,就赐死”的不威自怒。
元知酌做人能退能进,她接过狼毫,紧蹙着眉就开始看手里的那本奏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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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秋熠浓,未修枝的木槿悄悄探进窗内,日光穿过薄透的芙蓉花瓣,拓印下粉艳的影子,像是熟透的晚霞随着风的波浪层层晃动。
波光映澈涵山影,秋色澄清鉴物华。
漏刻清脆地响了声,照进殿内的光线里走进来一个人,邓蕴祥弯着身子,在屏风前顿住脚步,“陛下,元邑楼求见。”
迟奚祉掀了掀眼皮,狭长眼眸一派的沉静,居高临下的角度,威势不着痕迹地压迫下去,“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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