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时辰尚早,不如陛下陪臣下完这局棋?”
“允。”
几句家常话跟着弥散。一杯黑茶闭,苦涩回甘甜。
跪安后,杨宗便起身离开,踏出乾宁宫的一瞬,紫禁城外的红日中天,耀眼的光芒让他不忍眯了眯眼。
事实上,杨宗从来没有为难过元知酌,顶多看不过是私下提点过几句,但他从来没有排挤和使绊子。
除开忌惮迟奚祉,更多的是杨宗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先是臣子,再是君子。
助君卧高台,鹤亦栖春山。
厮杀的棋盘早已见分晓,望着外头渐行渐远的一点红袍,迟奚祉阴凉的眸色渐沉。
他垂眉漫不经心地拨了下缠枝,刚刚没收住力道,拇指的指腹被那缀花印出了个冷蕊。
其实,在上回杨宗寿辰的时候,迟奚祉的确动过让元知酌和杨宗交好的想法,不过没成功。
后来他又觉得让元知酌只能依靠自己也好,反正他能护她一辈子,而她少认识一些人,也能少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
——
“主子,这是南欢楼的那首《鬼荒腔》。”邬琅欠身双手将一副卷轴送了上去,“故事传颂的版本众多,似乎起先只是首童谣,后来传到青楼瓦窑里才成了这首曲子。”
自古以来,童谣艳曲都被当做一种神奇的预言,多是颠覆朝纲的胡言乱语,对于在位者来说实在不算好事。
一旁的邓蕴祥帮忙将卷轴缓缓展开在长案上,他目不斜视,似乎也不敢多听些什么,本本分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迟奚祉硬朗的五官拓落在午光里,颀长的身姿倒映在地上,他神色不清,看上去兴致缺缺。
就凭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元知酌也能怀疑他真心不真。
沉默了一阵子,邬琅思索低声道:“这背后应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不过之前买卖悬赏苻沛公主的事属下早已压了下来,知情者已无活口,只是这次的势头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
迟奚祉散漫地扫了眼,将手里把玩的颤枝搁到桌面上,眉眼里似乎带了点倦闷,只是温温凉凉地笑了笑,绯红的唇吐出几个字,“不论何人,格杀勿论。”
迟奚祉并不关心起因,他只想要最快解决这件事情。
——
从早晨元知酌被吵醒,她想睡又怕留在乾宁宫迟奚祉再来闹她,便干脆穿衣回了鸾禧宫。
在自己的宫里舒服多了,她安心地补了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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