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迟奚祉将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忽视她的求饶,“跟朕到御书房去。”
元知酌被迫跪在床榻边,刚要起身,腿上忽而窜起一阵酥麻,自小腿攀爬上来,又酸又难受。
她“咝”地倒吸了口凉气,小腿疼的清醒了一半,小手慌乱地制止住迟奚祉的动作,拧眉道:“麻。”
迟奚祉扶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往她的寝衣下探,认真地帮她捏着小腿肚,“腿麻?”
稀稀疏疏的睡意散去,元知酌嘤咛了声,有些窘迫,“腿——心麻。”
迟奚祉沉凉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掠,长指往上隔着薄薄的蚕丝揉了揉,似笑非笑地弄了句,“该。”
“谁叫你昨夜做完就睡?朕要帮你松松腿都不愿。”
元知酌面色变了又变,她没来得及嘲讽回去,殿门外传来叩门声,是邓蕴祥,“陛下,杨学士求见,他正在前殿等您过去。”
片刻,迟奚祉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收回了手,替她摆了摆软枕,将人放了回去,语气清寒寡淡,“这次算你运气好,歇着吧,但是早饭不能不吃。”
元知酌动了动腿,还是觉得不舒服,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会儿,咬牙切齿,“我都被你闹醒了。”
谁还睡得着?
现在又说不用她跟他去御书房了。
“你故意的吧?”元知酌自己揉着腿。
迟奚祉折身到外头换下朝服,闻言散淡地睨了她一眼,“那你先跟朕去前殿。”
“你说不去就不去,说去就去?”元知酌掀过一侧的锦被盖在身上,侧过身去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她闷声拒绝,“算了,看见你就烦,你快些走。”
杨宗既来了,那她去了也是讨嫌,不如不去,留个耳根清净。
迟奚祉没有强求她,原本准备走了,又行至榻前,替她将金钩里的床帏放下,隔着层层薄纱深深地看了会儿她纤瘦的背影,嘱咐着底下人记得叫她用膳,而后走了出去。
——
杨宗一手执白棋,一手端茶碗,他盯着底下的残局尝了口黑茶。
忽而,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放下东西,站起身来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底下打扫的小太监也停了手里的活,跪拜在地上。
迟奚祉没往下看,只是随意地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起身,他径直往主位上去,“杨学士清早赶来,所为何事?”
杨宗站起身,理了理下巴上短硬的一撮山羊胡,眸色复杂,“不知臣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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