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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不过是元知酌手里杀人灭口的一把好刀,她好吃好喝地哄着他,只要不快便让他替她出气。
她也最喜欢用花言巧语哄骗自己了,常说一些溺死人又不负责的话,什么“你是我得意的一个男人”、“只有你我拿得出手”、“你要是能永远陪着我,我就再也不担心外面的那些的人了。”
在这样一段畸形的关系下,迟奚祉滋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但是,元知酌就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她很喜欢长相清秀的小官人,要是唱曲唱的好听,她还能记你一个月。
有一日,元知酌一如既往地逛到了窑子里,纤指翻动,点了几个伶人上来作陪,最中间的那个生的那叫一个漂亮,白衣背云,影影绰绰里露出一段纤纤细腰,面容用轻纱遮着,漏出来的一双眼睛溺死人的妩媚。
大抵是骨子里的救风尘犯了,元知酌屏退了所有人,单就将他留了下来,那伶人抱着琵琶动作轻柔地坐到了台上,不燥不慢,弹唱了一曲《卜算子》。
他时不时吊着眼角眉梢怯生生瞧元知酌一眼,那狐媚劲儿像是勾着她的腰带将她往他屋里头带。
不知不觉,元知酌就喝的有点儿过了,一曲毕,那伶人朝她微微施礼。
元知酌支着眉骨,眼尾的醉意漫出来,上挑成撩人的绯红色,她兴味盎然,“今年多大?”
“回客官,十九。”那伶人放下手里的琵琶,踱步到她的面前,轻轻替她捏着腿。
元知酌心情不错,解了玉佩塞到他手里,“家里是做什么的?”
那伶人笑着将脸上的轻纱摘了,羞涩地仰看了她一眼,道了声谢,“在城西的春狐街开铺子。”
“那怎么来做这个了?”元知酌没有瞧不上的意思,单纯就是问问。
“父亲好赌,欠了不少钱,铺子也被人砸了,母亲身体不好,妹妹还也小,实在寻不到出路,才来这的。”那伶人说着豆大的眼珠就砸了下来,又怕坏了客观心情,侧过身默默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元知酌的杏花眸漾着三分的风情,俯身勾起伶人的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下,他的模样生的太有韵味了,像是春烟杨柳下的湖面漫出的圈圈涟漪。
“门口我的外袍里,那些银两你拿去。”轻笑了下,她松开手指。
“谢客官——”显然那伶人有些措不及防,面容又红又润。
“坐过来。”元知酌微抬下颌,笑意很浅。
那伶人慢悠悠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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