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酥绵的声调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似乎是光线刺目,它在她怀里翻了个身躲光,接着就又没有了动静。
元知酌靸着鞋,蹑手蹑脚将寅宝放回猫儿房,又吹灭了这侧的烛灯,替它拉了帘子才转身回去。
此时,迟奚祉早解了外裳躺在了贵妃椅上,指尖翻弄着她镇尺下压着的宣纸,低沉的嗓音念了出来,“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偏了偏眸子,宣纸的下面用狼毫描了半轮玉鉴和一江清波,有些俏皮的笔法,兴象玲珑,流于柔靡。
元知酌一进门就看见他在一张一张翻她的稿纸,用湿帕擦净了手,扯了下唇,“陛下也喜欢这些牢骚之物?”
迟奚祉饶有趣味地点了点头,长指微曲地翻着下一张,“觉着可爱。”
他轻笑着看向她,“皇后是等朕回来?”
虽是问句,语气却异常地笃定,而且隐约透着几分高兴。
元知酌看书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走几步发现腰酸背痛,她捶着自己的肩膀,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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