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錡窗却漏了冷色进来,像是夏末最后的一只雨,绵绵演绎秋来的萧瑟。
荷花酥的碎渣掉落在衣襟上,元知酌垂眸抚去,“不会。”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全秋蕊。”
山川繁冗,蓬莱已逝三万里,来路不清,归处不明。
扑朔迷离间,每个人各执秘密,神佛吐露箴言,解不开青史玄机。
她还需要靠秋蕊了解自己的过去。
——
“哟!皇后殿下来了。”莫岐侧躺在床榻上,旁边跪了个侍女给他喂药,听见门口的动静,挂彩的脸上笑得不真,“可惜微臣腿折了,不能起来给您行礼。”
说着,他就合手作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元知酌正眼都未瞧他,拢袖坐在主位上,站着的侍女要给她倒茶,她没兴致久待,纤指敲了敲桌面,“不必,你们都下去。”
“都走了,谁给我喂药?”殿下你吗?
后半句是莫岐调戏人的惯用话术,只是昨日被打怕了,不敢说出来。
“跪在地上舔不就好了。”元知酌拢帕掩鼻,像是嫌弃这屋里浓臭的味道。
莫岐嘴里还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药味,他想起昨夜的不堪,说话也难听,“殿下是来看我死没死透的?”
元知酌冷笑了声,“你死不死有什么好问的?”
端坐在远处的女人面容被一枝月季遮了去,只是搭叠在一起的翘头鞋朝着他,是不屑也是嘲弄。
莫岐看不清元知酌的脸,他本就肿起的脸黑了下去,怨怼道:“陛下知道您来找我吗?”
元知酌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旁人拿迟奚祉说事,他们总都觉得靠迟奚祉就能压她一头。
就像现在。
她轻笑出声,嘴上更是不饶人,“他如果知道,那你离死不远了,蠢货。”
莫岐至少也算是从小被人捧着的,就算是看不起他,那也要买他爹的面子,听了元知酌的话,又气又不敢发作,只能逞口舌之快,
“那秋蕊不就是一个婢女吗?殿下何必置气。”
回应他的是一声不屑且轻蔑的笑。
“你应该庆幸你昨晚没有成功对她做什么,不然那刀就不是扎在你手上了。”
元知酌稍一抬眉,就和躺卧着的莫岐对上眼,她自上而下地扫了他一眼,沉黑、薄凉、犀利,威势不着痕迹地侵略下来。
上位者的松懈和压迫。
从莫岐的角度看过去,她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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