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绯色,她打发人道:“我又喝不醉,况且这是药酒,你放着,下去看看我的药熬好了没。”
“你们一并出去。”元知酌退了屋内的宫娥,起身刚斟了杯新酒,醇厚的米香弥散在杯口,她低头嗅了嗅,还未碰唇,外头就传来一道沉稳的步伐声。
“不是说了,不准你喝酒吗?”迟奚祉掀开帷布走进来,凌厉的五官在阴影和光亮的摇晃中起转承合,轮廓分明,视线定在她缠了纱布的手上,要笑不笑。
“我不喝,是给陛下斟的。”元知酌颤了颤指尖,将手收了回来,面上笑意盈盈,明艳的杏花眸顾盼生姿,怪道:“谁又在乱嚼舌根?”
她懒身支起,撑着下颌枕在如意软枕上,媚骨天成的身段腾了片位置出来。
迟奚祉沉沉的视线凝在她的小脸上,也不知道是信了她的鬼话,还是不打算计较。
他刚坐下,元知酌便殷勤地将手里酒杯递给他,琼汁盛得太满,举杯时撒了几滴在迟奚祉的长指上,还未来得及擦掉,元知酌撩过脸颊的碎发,垂眸微微俯身,绯红的唇亲在了他的指背上。
随之,细细密密的呼吸倾撒下来,她柔软吻舐的唇瓣很软,也很轻。
迟奚祉觉得酒未入口,心就已经热了。
迟奚祉没有阻止元知酌的动作,反而顺着她张口的动作,将指骨磕在了她的贝齿上,猝不及防的攻势,引得人低低呜咽了声。
也没太为难,元知酌后仰着脖颈便撤开了,隔着很近的距离,和迟奚祉沉静的目光对上,她感觉牙口发疼,轻细地问他:“有什么不对吗?”
装纯的狐狸。
迟奚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清润的眸底,里面并无半分的旖旎、讨好人的姿态,而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怕不是为了其它的,只是为了那口酒来的。
迟奚祉看破不戳破,他转着手里的酒杯,极轻地笑了声,“朕的皇后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酒鬼?”
元知酌喉咙咽了咽,似乎还是没有尝够,避重就轻嗔怪道:“陛下这也要跟我计较吗?”
迟奚祉不咸不淡地撂了句,“没有计较”,玩味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到了长案上摆着的画轴。
他的语气很淡,似乎话里有话,“只是怕有心之人带坏了你。”
元知酌低低“哦”了声,齿间余留的酒香还未尝到香醇,几句话的功夫就散掉了。
秋猎一年一场,本就是狩猎饮酒、寻欢作乐的好时节,可她受了伤,迟奚祉便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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