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盯着她,也有些语塞,“朕在给你脖子上的伤口上药。”
元知酌摸了摸脖颈侧边,指腹蹭上了层软绵的膏体。
“那——那你敢说以前没产生过想要掐死我的想法吗?”元知酌喉间那股锈味又开始往上蔓延,惹得口腔里都异常苦涩,眼底也泛起了一层水雾,叫喊道:
“你当初寄居人下,还跟主子叫板。”
迟奚祉虚眯了下眼,似乎也在回忆些什么。
有那么点零星的记忆了,他心里没来由得擦起了一丝燥意,面上没显,语气沉了些,“朕的皇后在闹什么?”
他冷漠的一问,倒显得是她不懂事了。
元知酌更加肯定刚刚的不止是梦,她的火气一下就大了,扯着嘶哑的嗓子怼回去:
“闹什么?是我在闹吗?迟奚祉你扪心自问,我那时好心给你送翡石,你竟然想要掐死我,是你在无理取闹吧?”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这些话,声又急、调又高,喉管哪里受得了,血腥味几乎冲得她头昏,眼泪也没压制着,啪嗒啪嗒地掉,不值钱的又没势气。
只是够让人心疼。
她一边擦泪,一边臭骂他,“狗男人。”
看似元知酌是那个占下风的人,实际上迟奚祉才真正的外强中干。他眼瞧着她的小模样,像念珠割破又渗红。
爱者只需一眼,无法冷观艳火灼烧心上人,无法苛责怪罪她。
迟奚祉眼底的戾气转淡,轻轻将人拢过来,她不愿,抻着手肘躲闹,他又带了几分强硬将人桎梏住,语气柔了些,“好好好,是我无理取闹了,你别哭了。”
元知酌泪眼朦胧的,拗不过他的力气,便委屈巴巴地将一张花脸擦在他的衣领上,“本来就是你心思敏感,还疑心重。”
小男人。
“过去的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我给殿下赔不是。”他每次示弱的时候,就将自己放在低位,那股子倨傲和冷淡烟消云散。
元知酌揩了揩眼尾的残泪,尽数抹在他的衣袍上,情绪上头,她又想起了以前受过的委屈,掰着手指细数着他的罪过骂他。
她甚至说他,“正宫的地位,外室的肚量,勾栏的做派。”
善妒又爱破防。
三千白玉珠,贪欲满襟。
昆蓥山外苍苍,江水泱泱。晴日秋山绿,微尘清而远,缥缈的琴音袅袅传来,一缕洞箫陪衬其里,相和相引,明快之中隐隐又露着些羞涩。
等元知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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