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狸奴,这不是因为猫儿可爱,不是因为猫儿会撒娇,也不是因为猫儿安静温顺,只是因为猫儿没有心计,没有做人的弯弯绕绕。
毕竟常言道,猫儿的心思最是藏不住。
迟奚祉湿红的唇勾笑,眼底的郁气和阴沉散了许多,“那也不能赖床不吃早饭。”
——
早饭过后,屋内萦绕的糕点香慢慢弥散掉,暮夏的热气从外头的松柏间缓缓沉下来,清波窈窕,碧瑛将梳妆台侧的錡窗推开,外头簇簇痴客花香四溢,倒省去了夏日熏香的功夫。
一众的宫娥退了下去,殿内只余帝后二人。
元知酌仰面坐在玫瑰椅上,她轻闭双眸,微风拂面时,耳侧的碎发漾下,遮在画了一半的远山眉上,她还未来得及睁眼,那落发又被温凉的指尖拨开。
元知酌下意识颤了颤眼睫,迟奚祉的拇指摩挲着她的眼尾,洇晕出一片自然的绯红,他的声音低而沉,“别怕。”
“没怕,只是有点痒。”元知酌抿了下唇。
迟奚祉左手的虎口抬着她的下颌,笑了下,狭长的凤眸挑出一道窄窄的笑痕,“秋狝可想要去瞧瞧?”
元知酌感受着眉骨上眉黛的描动,闻言睁开了眼,澄亮的眼眸仰视着为她描眉的人,“当然。”
“骑马朕的皇后已经会了,那朕可得提前教教你箭术。”迟奚祉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元知酌表情略微的得意,“不必,兄长已经教我,拿下秋猎绰绰有余。”
迟奚祉薄唇勾起,而笑眼无笑,低睨的视线散漫,慢悠悠反问了一句,“是吗?”
音落,他便抬起手腕,将拢着的袖口放下,侧身将手里的眉黛搁置在金盘上,夏日的日光碎如星辰,薄薄地拓在他的五官上,妖冶清隽。
他扶起她的肩膀,轻哂,“朕的皇后可瞒着朕干了不少事呢。”
元知酌瞧着铜镜里似山如峰的纤眉,似真似假,画的很漂亮。
她余光打量着在妆匣里挑挑拣拣的迟奚祉,迟疑了的语气试探道:“迟奚祉,你是不是吃醋了?”
迟奚祉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嘲弄道:“蠢瓜才会吃醋。”
“哦。”反正不管元知酌怎么问,他都没有承认过。
傲娇罢了。
元知酌努努嘴,探起身子去拿他手边妆匣里的耳珰,手刚伸出来,就被他拍了下,她蹙了蹙眉,玩味地盯着他,“你不是没有吃醋吗?”
迟奚祉没说话,侧了侧视线,不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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