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撤了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由陈太医宽大的袍子在半空中瞎摆,看着十分滑稽。
拉扯间,元知酌手腕上的袖口滑落下去,白嫩的手臂裸露出来,上面缠着几圈涨起的红痕,隐约泛着青紫色,像是和田玉生了不该有的霉菌,看着都触目惊心。
迟奚祉只是一眼,便将床上的人又重新抱起来,拢在身上,指腹轻轻地摩挲在元知酌的腕臂上,接着将她后脑勺的发丝拨开,轻唤道:“陈太医。”
“哎,臣在。”陈太医拢神,抚了下袖摆,上前跪到床榻侧,他凝目看着露出来的肿包,皱了皱眉头。
……
“回陛下,肉眼只是轻伤,卧时慎复磕碰,日以擦药不碰水即可。”陈太医将创药和一瓶活血化瘀的药一并放置在小桌上。
迟奚祉将怀里人儿的头发整理回去,他轻点了点头:“下去罢。”
邬琅将殿门关上,而后跟着陈太医的后面。
宫人在前面打灯,陈太医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嗤了一下鼻,大步流星往前走。
可还是被邬琅追了上来,他陪笑道:“陈太医如今倒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指的是那瓶多出来的活血化瘀的药。
陈太医不领情,他嫌弃地甩了甩邬琅碰过的衣袖,嘲弄回去:“邬侍卫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自然不懂我们底下人的举步维艰。”
邬琅不但没敛笑,反而凑近到了陈太医的身旁,他道:“陈太医今后怕也是要平步青云了。”
此言一出,陈太医的脸青了几分,他停下脚步,邬琅挥挥手,示意那群宫人先走开。
陈太医问道:“什么意思?”
邬琅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却没有回答。
四下无人,陈太医突然变得大胆起来,不似平日的谨言慎行,“娘娘头上的伤可是陛下有意——”
他话还未说完,邬琅便打断了,“雪地里走路,陈太医莫让泥水脏了鞋,小心为好。”
雪花虽是至纯至圣的白色,但是只需要一丁点的污泥,便能毁掉整片的纯洁。
犹如逆风执炬,定有烧手之患。
陈太医踉跄了一步,被邬琅扶住,他抬头看去,邬琅的笑浅淡,透着深夜的诡谲。
——
元知酌悠悠转醒,她的眼眸里珠光溅闪,朦胧着眼,眉心隐隐发痛,她想要换个睡姿,却被人扶住脑袋,温热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轻纱。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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