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军报,戚将军带领一队的精锐去追匈奴的残余,谁料有埋伏,现在戚将军与朝廷失了联系。”
他的眼睛四处瞟了瞟,接着道:“陛下昨夜和几位大臣商谈了一夜,今日早朝大臣们都在议论此事,小人作怪,军心动荡,陛下刚才还摔了一杯子,奴婢怕龙威大震,特意来寻元小姐,您若是不去,下一只杯子恐是要砸奴婢头上了……”
他的后半句带上颤音,看起来像是真的害怕。
元知酌凝目盯着他,神色难辨,似乎在思考这话有几分真情。
片刻,她透过面前半弓着背的邓公公,看向火势小了些的灶台,叹了口浊气,“罢,我去便是。”
邓蕴祥眉开眼笑,“元小姐若是累了,乾宁宫也有供您歇息的地方,这元小姐不必担心。”
元知酌皮笑肉不笑地睨了他一眼,而后移开视线,“秋蕊,装盒。”
——
乾宁宫。
邓蕴祥将她领到前殿的屏风后,他压着声音,“元小姐,您进去吧。”
元知酌点点头,接过邓蕴祥的手里的食盒,他福身后便离开。
还有一小段的距离,愈往前殿走,周围的空气愈安静,穿过长廊,里面隐约传来模糊的讨论声。
元知酌放轻了脚步,她听到“元禧”这个名字,不自觉地就停下了步子,靠在墙角。
“陛下,礼部商讨后决定,将元禧的谥号定为慜,但似乎被陛下驳斥下来了,于是托我来问问……是哪里不合事宜吗?”
元知酌晃了晃神,她没听清迟奚祉回了什么,只是那位大臣接着道:
“陛下,苻沛国本就该是我们北燕的国土,只不过百年之前被分裂了出去,元禧若是美谥,那岂不是承认我们北燕是侵略者,陛下,这万万不可。”
元知酌呼吸一窒,捏食盒的手背上青筋突起,隐隐中还在发抖。
这一点的星火,足以燃起她快要失去感觉的家国情仇。
她的身子在各类名贵的药材下养得七七八八的,但是她的病似乎让她不断地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东西,让她逐渐变得麻木。
但是刚刚听到的话,像是一把凿冰的利锹,将封冻起来的冰湖狠狠地凿了个大洞,将冰面下的暗流涌动展现得明明白白。
冰凉的雪水交融而下,如虫蚁啃噬,酸麻渗进骨缝,迎面砸下的痛感致使她的小脸一阵苍白。
那头肯定的答案劈头盖脸敲下来,“那便礼部定下,再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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