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复燃。
元知酌僵直着身体,失了魂魄,两人的鬓发相缠,交织在一起,辨不出谁是谁的。
“放心,朕现在还不会动你,但是酌儿最好不要再讲出一些朕不爱听的,否则,朕难保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悬崖勒马了。”
迟奚祉在她温热的脖颈里缓了许久,抬头时,看着她湿红的眼睛,皱起眉,好笑地问:“哭什么?这才哪到哪。”
鱼水之欢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沾了点水。
元知酌带点哭腔问他:“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迟奚祉的脸黑了黑,情欲消散了大半,反倒变得戾气横生,“嗯?”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吗?
“看来,朕的皇后还是需要提前适应一下自己的新身份。”他似笑非笑,周身的气蕴冷硬,将落下的外袄盖在元知酌身上,连人抱起,起身就往外去。
元知酌还真怕他做一些畜生事,腿在空中挣扎得厉害,宛若一条离了水的鱼般闹腾。
迟奚祉被她闹得有了脾气,锐利的目光扫到她的脸上。
怀里的人噘着嘴,很是不服气,眼尾还落着泪,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迟奚祉喟叹了一声,出声,半是威胁道:“朕的衣袍被你划破了,你再乱动,外人都得瞧见朕衣冠不整了。”
元知酌雾了水汽的眸子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但是摆动的腿歇了下来。
她的听话,迟奚祉冷着的脸温和了几分,细看的话,里面还有几缕不一样的情绪。
——
接连的几日,元知酌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即将赶路的途中,每日准时秋蕊都会把陈太医熬制的汤药端上来,她闻着自己的身上都满是草药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汤药起了作用,元知酌这些天确实不再梦魇了,但是每天睡醒后,总有种忘记了什么的空虚感,很像是一块塌陷的沼泽地,起先塌掉了最中心的一块,随着时间的增加,周围的土地也慢慢陷下去。
元知酌也发觉,自己的仇恨在逐渐消减,遁入空门似的,从一开始对迟奚祉的恨之入骨,到现在她竟发现自己也能和这个仇人谈笑上一两句话。
有一次,迟奚祉坐在窗边的案桌上,批阅着什么,她看书看得眼睛发酸,往窗外一眺,视线却受不住地落在了迟奚祉的身上。
黑袍金纹,长发束起,些许碎发遮在耳侧,衬得他的脸妖冶迷离,偏偏凤眸下还生了一颗艳红的痣,他的乌睫眨动一下,上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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