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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姐,我们当真要跑么?”秋蕊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神色慌张。
元知酌轻喘着气,推开一扇门,里面一股腐烂的气息弥散开来,扬起的灰尘呛人口鼻,她镇静答道:“不跑,你我早晚是他燕军箭下亡魂?”
秋蕊最是害怕这样鬼森的环境了,“可是,我瞧着陛下待您不薄。”
元知酌掩着口鼻,将衣袖里的手绢递给秋蕊,她的声音发翁,“今日我的容貌娇俏,尚且存留一息,他朝色衰爱驰,只会弃我如秋扇。”
元知酌知晓亡国灭家之仇不共戴天,可她一女流之辈,不懂权谋,不会兵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元禧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苻沛国地小民弱,唯有奇珍异宝众多,前几代帝王昏聩不明、荒淫无道,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元禧即使有抱负,也无力回天,只求苻沛国的子民能够安稳,求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平安顺遂。
元知酌现在只想遵从父亲的遗愿,好好活着,恢复自由身。
元知酌回头,将一只手摆在秋蕊的面前,“害怕就扯着我的衣袖。”
秋蕊咽了咽口水,手紧紧抓住元知酌的袖口,她接着手里的微光,害怕地说道:“元小姐,听说这里吊死过几个疯了妃子,你说我们会不会……”
元知酌踢开一个歪倒的镜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不停地在砰砰做跳,体力也有些不支,恐是最近不常动,养废了。
“不信则无,少胡思乱想,怕的话就背诵《心经》。”元知酌蹙着眉,语速很快,鬓角已经漫出了细汗。
迟奚祉来火洲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侍从,军队也驻扎在城外,即使有人看着元知酌,但是一些隐蔽的洞口和地道也只有她知道。
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她也没有怀疑。
只有穿过这个庭院,就能够到蒹山,出了山她就重生了。
刚穿过转角,元知酌就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秋蕊抓住她的袖口的手收紧了,瞪目张嘴。
秋蕊胆小,不管是人是鬼她都怕。
元知酌的手反扣,捂住秋蕊的嘴巴,另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她安静。
听声音,只是一个人。
秋蕊害怕到极致了,手依旧扒在元知酌的袖口,因为慌张,细长的指甲掐进元知酌的细肉里。
她蹙起了眉头更加厉害了。
“公主……”一道尖细又带着沧桑的声音喊道。
元知酌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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