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娇躯羸弱,说出来的话也透着无力,软绵绵的,还要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仿佛是城外荒郊失了家的幼兽。
秋蕊带着一众的婢女跪在地上,听到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更是不敢动弹。
“再熬一碗过来,都去门外候着。”
迟奚祉随意地掠过地上炸溅开的药汁,室内原本安神的檀香被这股苦涩的药味弥盖,气氛也骤然再降几个度。
迟奚祉俯身上榻,左膝半跪在床上,压着她手里攥紧的锦被,凑近她,开口道:“胡闹什么?”
元知酌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是你,灭了我的国家,杀害了我的父母亲,如今还要杀了我不成?”
迟奚祉凝目看着她。
她的戚戚艾艾让他觉得刺目难看。
迟奚祉微微用力,就将她身上唯一遮蔽的锦被扯了下来,他抬手掩着她的眉眼,再欺近了几分,语气凉凉道:“既然知晓朕的残暴,那就乖乖听话,公主怕是忘了元禧遗书里的嘱咐。”
男人的手侵骨的冷,有些湿润,盖在她的眼眶上,还带着冷凌的寒气,一时间元知酌竟然连落泪都不曾反应。
他话一出,元知酌更是怔住不动。
迟奚祉是怎么知晓父皇留给她的遗书的?
这时,门外传来轻叩声,“陛下,燕京急报。”
迟奚祉没有回复,他的手指冰凉,而面前人儿的脸滚烫,给他传送着热意,温香软玉真真让人贪恋。
像是过了许久,迟奚祉拿开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淡红的唇勾笑,睥睨着床上的娇人儿,他话不容置喙:“天下是朕的天下,想要活命,就要乖乖听话,整个天下除了朕,没人能保你无虞。”
说完,他便懒懒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元知酌呆坐在华贵的床榻里,不自觉的,她的指甲掐进手心,细微的疼漫出,她整个人都在隐隐发抖。
是不甘也是害怕。
——
偏殿内。
邬琅将手里的信封递到桌案上,他悄声说道:“主子不在京城,以李静为首的言官在朝中散布一些谣言,最近楚王的动静也不小。”
迟奚祉打开面前的信封,随意地翻阅着。
案桌上的笔架由整块的透明无絮的水晶雕琢而成,做得是一对孩童打闹的样式,颇有几分童趣。
他从笔架上提起一支笔,缃黄的灯光将男人的影子拉长,印在书架上。
墨水洇湿笺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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