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有宫人浇过水,所以每一朵花上头都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好似是一场春雨后的景象。
迟允伸手碰了一朵花,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了地上。
他捻了捻拇指与食指,道:“张太医一直为陛下调理身子?”
张霖答道:“回左相的话,是的。”
“唔。”
“陛下所染的寒毒之症,到底是什么?”
迟允放下手,背在身后,一双暗沉的瞳仁似乎能洞穿人的灵魂。张霖倒也没迟疑,想了一下,跟迟允解释道:“所谓寒毒之症,是陛下少年时落下的病根,本不是什么大的病灶,但陛下登基后总是劳累伤神,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久而久之,这种病症就愈发严重了。”
“严重?”
迟允问:“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张霖略一行礼,道:“回左相,这……陛下的情况尚无定论。微臣和诸位同僚,不能非议啊。”
意思就是皇帝的事情你少打听。
迟允叹息道:“我知道张太医的意思,规矩我也明白。非是我要执意打探,只是陛下病了这么久,我作为臣子无法为陛下分忧,我终究心里难安。”
张霖道:“左相大人为国为民,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这你放心。”
迟允走了几步,面对着张霖,拍拍他的肩膀道:“张太医,你我都希望陛下能快些痊愈,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我瞧着陛下今日那样子,实在是有些后怕,你便如实告诉我,陛下他究竟怎么了?”
张霖斟酌了一番,低声道:“只能说,非常严重。”
迟允捏着下巴,皱眉。
非常严重。
这是一个很宽泛的词汇。
对于每个人来说,非常严重的程度都是不一样的。那么张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换个说法吧。能医好么?”
张霖欲言又止。
迟允见他还是不太想说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他眯着眼想了想道:“张太医,我记得你的家人不是京城人士吧?”
张霖干笑了一声道:“是,微臣的家人现在……确实不在京城。”
“你为陛下尽心竭力,本相也该有所表示才是。我记得他们是福州人士,你手下还有个徒弟,在京城中开医馆?”
张霖躬着身子,觉得哪里似乎有不对,但细细想来,他骤然感觉被迟允触碰的地方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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