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难为人家大老远跑来送杂家一程。
不能为难人家,小曲唱得不孬不孬,嘿嘿嘿。”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魏忠贤自知必死,倒是没了往日的咄咄逼人,睚眦必报,言语谈吐间,竟是说不出的洒脱自在。
四十年费尽心力,变卖妻女,出卖朋友恩人,抢夺友妻。
他在成功的道路上不择手段,无所顾忌,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罢了罢了。
此时此刻的魏忠贤,听了催魂曲之后,似乎进入了佛家四大皆空的玄妙境界。
“什么人?胆敢冲撞这里。”
突然院外传来护卫的呵斥声和战马的嘶鸣,外面又来了一波不速之客。
……
“看来今晚阜城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热闹的紧,杂家这最后一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李朝钦,给咱家找一条白绸缎,一条裤带也行,杂家要风风光光上路喽!”
听到魏忠贤的话,李朝钦如遭雷击,身体一软,趴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
“厂公,不能啊。
您老人家万万不能有此想法,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吗?”
就在魏忠贤心灰意冷,准备悬梁自尽的时候,院墙外传来了一个故人的声音。
“魏公公,别来无恙,你这些侍卫可真是忠心啊。
还不赶紧让他们退下。
杂家有皇上的口谕,还不赶紧出来接旨。”
魏忠贤听出来了,这是当今圣上的贴身大太监王承恩的声音。
他怎么会来?
要是杀他,派锦衣卫一小旗足矣。
何必派皇上的亲信大太监来?
想到这里,魏忠贤的眼睛爆出精光,看来自己这回真的绝处逢生,圣上回心转意了。
……
如果历史没拐弯,魏忠贤就铁定今晚畏罪自尽,死后撅坟尸体被挖出然后寸殜,嗯,凌迟更通俗一点。
树倒猢狲散,魏忠贤一死,阉党甭管死没死,都要重新死一遍。
这场审判阉党的正义行为一直持续到崇祯二年,严重干扰了朝廷的正常行动。
就连东林党人自己都嫌烦了,内阁大学士,东林党骨干韩旷主动请求结束这场扩大化的审判批斗,因为朝廷有三分之一的官员被拉下水,所有文官都怕了。
奈何当时的崇祯正审判得津津有味,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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