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程望舒一边擦着还滴着水的手,一边和她说话往前走,病房里却人头攒动,晓颂眼睛一亮,连忙挤了进去。
身边坐着的玥霞一边流泪一边微笑,话都说不出来。
说来说去说到了程望舒,说女儿主意大,不声不响砸了个平地惊雷。
泪水模糊眼眶,如有所感地嗔怪对上他的眼,看到他正温柔注视着自己,好像隔了漫长的时光,隔了生死之界,认真而仔细地瞧着她。
他醒了。
晓颂这时候刚好出来,甩着手上的水珠,扬着笑仰头看身边的男人。
晓颂不敢上前影响医生的动作,和妈妈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明明喜悦又如释重负,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程望舒站得挺拔而板正,和她没有丝毫过分的身体接触,但又恰到好处和她紧紧依偎。
包畅的目光扫了一圈,满怀眷恋地看了一遍四周各处,停留在女儿身后的男人。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程望舒嘴唇浅淡上挑,身姿挺拔,一表人才,看着很正派。包畅露出些笑意。
“女儿喜欢最重要。”
等到家人苏醒的喜讯后,猝不及防又来一喜,晓颂惊愕捂住嘴,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到脸颊。
他一瞬不瞬地、坚定而温和地看着包畅,无端让人信服与依靠,他好像在高速他:请放心,他一定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望。
晓颂,玥霞和程望舒把整个病床进行一番大扫除,买了新鲜的水果和花束,做了丰盛的饭菜,事必躬亲照顾着包畅。
医生和护士也来打趣他们一家四口的和谐,挑着程望舒喜欢的话讲,笑称他们找了个好女婿。
包父包母倒也没反对,包父微笑着颔首,包母哼了一声,倒也没说话。
索性扭扭捏捏坐在沙发上光明正大罢工,让程望舒跑前跑后忙碌一通。
他太善于蛊惑人心,不到一天爸爸妈妈就是他的态度一百百十度转弯,晓颂瞠目结舌,暗暗敬佩。
以前的晓颂:程老师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