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板着脸,玥霞开口,“怎么过来的,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在长辈看来有多么惊世骇俗,原本只是想真真切切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慢慢谋划,没想过在很短时间内让她接受。
“大部分都是程望舒在开车,我睡了好久,不太累。”
是啊,北京下雪,他们不开车来还能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过来呢?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而且他最近工作好忙的,在车上还在处理事情呢。他不是靠家长的那种,自己特别努力呢。”
“妈妈,你相信我的眼光,他真的很好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包妈妈点了点她的头,唇角露出一个笑。晓颂见状也笑了,挥挥手送走她,转身趴到爸爸床边。
包畅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眼睛却依旧闭着。
“李女士,您来的正好。给您先生的血量已经储备好了,这是单子,您过目。”
看一眼单子,都是陌生的献血者,陌生的脸庞,一水稍显凌厉的气质。一致的是祖籍全在北京。
这张脸她刚刚还见过,这张她冠以衣冠禽兽之名的脸庞太有记忆点,很难轻松忘记。
昨天她献血的时候,仅仅是200l都是满满一大袋,献完之后难免头晕,何况是加倍的呢?
和晓颂聊着聊着,没有发现时间过的这么快。
这样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就把事情干干净净解决了。玥霞复杂地叹了口气,抬头微笑着跟医生道谢,出了门。
她和女儿男朋友在一起像什么话?玥霞不理女儿,拍了拍她的额头。
晓颂感觉到妈妈的松口,心中激动又喜悦,迫不及待想让程望舒知道,说什么都要给他继续表现的机会,立马拨了电话。
这么轻松,大手一挥就成了……她还没住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