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冷,他的手却还带着温热,晓颂的手却被冷空气冻得红通通的,被他揉搓两下,放到唇边呵气。
玻璃杯有点烫,晓颂却迫不及待接过来,呼呼吹口气喝了一口,滚烫的气流刺到舌尖,也浑然不觉。
程望舒站在便利店外等着加油,左手插兜有一下没一下和工作人员攀谈,不时看一下手机。
他也不安,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指尖旋转。
晓颂透过窗外看他,身高腿长的男人被风衣衬托得更俊朗,宽阔的脊背仿佛能分担一切烦恼。她一边喝一边心潮翻涌。
车子加完油,程望舒敛去面上的沉重和担忧,去接她上车。
距离杭城也不算远,晓颂犹豫一会就顺从地点点头。
“老公,你在真好。”
“老公一直在。”
连续十四个小时的车程,程望舒下颔起了薄薄的青茬,一贯妥帖得当的穿着也起了微微的褶皱。
不知道爸妈在哪,程望舒只能把车往她家的方向开。
刻意绕开倒塌的高架桥,晓颂眼见越来越沉默,屏幕亮了又灭,昭示主人不平稳的内心。
大概没料到女儿会察觉端倪,而且一连打了这么多电话,包妈妈在对面也带了点哭腔。
和晓颂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去医院的地铁中接到的,不想让她担心影响学业,就没告诉她。那时候手机没电,她匆匆就关了机。
听到这样一番话,晓颂又是哭又是笑,抽噎着说自己马上过来。
包妈妈安慰她不哭了,心里也有了支撑。
包妈妈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看着带着呼吸机,高大的顶梁柱脆弱地躺在病床,纱布缠绕头颅的样子,泪如雨下。
眼眶通红,满脸泪痕,鼻尖也红红的,多让人担忧和怜惜的样子。
晓颂后知后觉急忙点头,主动抽了湿巾又擦了下脸,满满依靠地揪住他的衣袖,询问自己现在的状态。
病房门一开,包妈妈急切回头,看到了满脸委屈担忧的女儿,穿着再简约不过的羽绒服,风尘仆仆的。
身边的男人……
但是,接下来轮到程望舒受难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