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愣把你老婆搞了,你还没地方讲理去!”
我没想到狗顺又自己给扯回伤心处了,便叹息道:“其实你也是太冲动了,你可以去告他啊,非把自己逼到这种绝境!”
“哈!告他!”狗顺象是听到了一个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竟破天荒地罔顾左右兀自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意识到了周围人的存在,又压低声音,竟然对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兄弟,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如果张晓梅是被那个县太爷强奸,我可能还真不会杀他,甚至有可能告都不会告他,我会想,那只能说明我老婆有魅力,但是,呵呵,他利用他的权势让张晓梅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这却反而让我绝望,到哪里去告他都没用,是你自己的老婆抵制不了别人的诱惑你又怪得了谁,你以为告他一个作风问题,能影响得了他一根毫毛,他上上下下的官员们,哪个没有作风问题,他的弟兄们只会羡慕他英雄了得,人家那么漂亮的老婆都能搞上。所以我没有它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杀!”
狗顺最后狠狠地在“杀”字上咬了咬牙,听得我心里一股凉意直蹿,看来张晓梅确实是伤他至深,以至于这种悲愤和屈辱的心境时不时地冒出来撕咬他的心灵,时时怀揣这种心态确实会扭曲一个人的灵魂的,我不由得有点微微为我的兄弟担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释怀。
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火车迎着夜风夜雨一路南下,由于并不是空调车,所以车厢里头并不密闭,透过缝隙里的空气,火车轮轨哐当哐当的喑哑摩擦音和着夜风夜雨的呼啸声在我和狗顺耳边猎猎作响,夏天虽已来临,但清幽的夜晚仍是春寒料峭,我们都不禁缩了缩脖子,狗顺心境本就不平静,加之在这外界声息的滋扰下,几乎全无睡意,只是鼓瞪着一双黯然的眼睛迷惘地望着窗外发呆。我由于放心不下他,也只好强打精神,勉力撑着眼皮,无心地欣赏着窗外凄凉的夜景。
就这样,夜听黄河惊风雨,日看长江腾细浪,火车终于进入了湖南境界,一进入湖南地段,已默然良久的我和狗顺立马有了情绪反应,因为我和狗顺共同的家乡就在湖南境内,我的心情无法控制地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惆怅,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想当年意气风发地离家远赴北京求取功名的场景仍历历在目,那时金榜题名,意气方遒,周遭可是何等的荣光,内心可是何等的豪迈,哪里能够想象得出若干年后竟然沦落到了街头贩卖毛片的境地。我心头苦笑不迭,意绪愁乱之下,竟然有了浓浓地思乡恋家情怀,此一离去,不知何时方能返家,要不要再回家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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