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地。
“你简直——”
“……不行吗?”狐岫凝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退了一步,“那腿吧!”
“你简直就是个天才,但是有一处弊端,胸离心脏极近,很可能会失误,那时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南忆摊了摊手,似是无能为力。
“那双腿吧。”狐岫凝沉思几秒,果断放弃了前一个方案,七叶蟾毒的不容小觑,还是稳妥一点为上策。
南忆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一位妇女急匆匆的上前说道:“谷外有一人,听说是……”她眼神不经意间点了点狐岫凝。
狐岫凝自觉地开口:“谷主若是有事,那就先去忙吧,我中午会回去的。”
南忆点了点头,跟随妇人离开。
现在就剩下狐岫凝一人,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失了忆,不知道谷主是否能帮她顺道治疗一下。
不过谷主已经离开,下午还会再见,时间还长,那就下午再提此事吧。
不知不觉间,狐岫凝来到了一处种着小苗的田地,大片灵草田在晨雾中泛着微光,冷风吹过,叶片上露珠滚落,草浪起伏间,隐约可见几个弯腰劳作的背影,粗布衣袖被风鼓起,像极了田间摇曳的浅色野花。
湿润的泥土气息混着当归的苦涩,在微凉的空气中浮动,吸入鼻腔,只觉得一阵苦腥。
穿蓝布衫的老者蹲在埠头洗陶罐,指节被冷水激得发红,却哼着断续的小调。
看到陌生人,老者也不惊讶,没有任何要与狐岫凝交流的意思,我行我素的洗陶罐。
狐岫凝看的出老者不想与她交流,自觉地离得远了些,不会上赶着讨没趣。
梯田的轮廓渐渐清晰,层叠的灵草像被镀了层金。
药锄斜插在垄边,木柄上沾着新鲜的泥痕。昨夜清晨时下了暴雨冲垮了东南角的排水沟,此刻仍有浑浊的水流渗进田里,将几株白芍的根须泡得发白。
一个中年男子攥紧一把湿漉漉的泥土,指节因用力而泛青——这些眼看就能采收的药材,如今叶脉上已浮现出病态的褐斑。
他额头冒着细汗,显然已经劳作许久,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造成的事故已是拼了全力挽救。
他抬头望向山坳处翻滚的乌云,喉结动了动,却只咽下一口混着药香的晨风。
石臼里未碾完的苍术粉末被风扬起,迷了眼睛,抬手去揉时,袖口蹭落的不知是药末还是泪渍。
不仅仅有他,还有忙碌的小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