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交瘁,这会听到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倒是精神了片刻。
他从里屋掀帘出来,脸色比纸还白,眼下一片乌青。
“话姑娘?”他声音嘶哑,带着整夜未眠的沙粒感,“你怎么来了?”
“外头……”
话眠刚开口,巷尾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她指尖一颤,把余下的话咽回肚里,改口道,“镇上死了好多人,你可知道治这病的法子?”
贺方苦笑,侧身让出半步:“法子?我若知道,定会先救我娘了。”
说话间,风洛也推门而进,刚巧听到他这句话。
他反手合上门,先是为话眠戴上一块帕子遮住口鼻,才转身看向贺方,疑惑道:
“你娘也染上赤餍瘟了?”
贺方面色更差了,沉着脸点了点头。
“二位来不会就是要问我这件事吧?我没有法子,二位赶紧走吧。”
“你真没有法子?一点都没有?”话眠是不太信的,店小二明明说过,就是贺方给的药,才救了全镇的人。
“你是不是还在找办法?只是还没找到?”
话眠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贺方实在是架不住话眠的追问,连连摆手:
“我真是没法子,我不过才看了几天医书,镇上那些行了大半辈子医的人都没法子,你要我有何法子?”
“我若真有那本事,何至于还要去求阮芜!”
他有些恼,一激动又将阮芜的名字道了出来。
意识到这点后,他又连忙捂住嘴,眼里空白了片刻,随后赶忙挥手赶人。
话眠见他如此,一下就想明白了。
或许救了河洛镇的根本就不是贺方,而是阮芜。
贺方只是顶了阮芜的功劳,成为了河洛镇德高望重的贺药师。
那阮芜岂不是太憋屈了。
话眠心头猛地一坠,若真相如此,阮芜何止憋屈?
她连命都可能押上了,最后却只成全了“贺药师”这三个字。
话眠心下顿觉不适,出了贺家院门直奔不问山。
可她前脚刚出贺家,连巷子口都没拐出去,就听巷外传来一阵打杀声。
那声音格外耳熟。
“你别拦我,镇上这病起的怪异,若不烧了这些尸体,一传十,十传百,只会没完没了!”
话眠脚步一顿,整个人都精神了几番,这声音,不就是连秋深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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