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多小时了,别告诉我路上可以捡金条。”
“急什么。”发完仨字儿,向莺语眼皮都没眨,手机往兜里一揣,像扔了块石头,沉下去,再不想了。她转头对李鸿儒说:“里头有冰镇饮料,杵在这儿当门神?”
“我内向,就喝你的,喝你剩的。”李鸿儒白眼。
“那确实,也就窝里横的本事,”向莺语笑着骂了一句,“一会儿陪你把采录弄完我就撤,屁大点事非要拉上我。”
李鸿儒眼皮一耷拉,含糊地应。
向莺语拿瓶底儿怼了怼她胳膊:“要不我跟老大说说给你调去看大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多体面。”
李鸿儒郁郁寡欢地瞅着天花板:“看大门?那敢情好,不走弯路。”
“能不能对自己狠一点,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那你很舒服了。”
“这话倒不错。”
“你去了非格还能活着回来吗,我要不还是今晚把麻小请你吃了吧,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远没有咱们的地沟油龙虾来得实在。”
“滚蛋,留着给你自己买个意外险吧。起来,早弄完早收工,我看着这帮绅士就犯困,别睡他们肚皮上了。”
向莺语帮着弄完那堆破事儿到“源”的时候天都擦黑了,色泽已经是一种暧昧的灰紫色,像块陈旧的淤青。
那一天肉麻兮兮、几乎带着表演性质的夕阳,今天吝啬地没有出场。
喻纯阳这孙子还是没记性,门又没锁。向莺语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也就是我,换个人早把你这儿搬空了。
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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