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在街角倏闪消逝,向莺语扭头回招待所。门把手拧了几下,纹丝不动——操,锁了!房卡还在屋里头呢。她不干不净地骂,只得返身下楼找前台。
一番丢脸,门终于开了。她灯也懒得开,径直扑倒在床上,脸埋进被褥。
胳膊底下的被子,兀自蠕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接个闹钟就一去不回了。”声音懒洋洋的。
“我是那种人吗,”向莺语的手在黑暗中摸索,找到一段光滑的颈子,一张脸,指肚捏了捏,像检查烂水果,“嘘,我歇会,打嘴仗打得嘴都起泡了。”
“别……揉那里……”
向莺语闭着眼装卧佛,手还活着,并且精神得很。它在男人那里、这里独自玩了一会儿,把大片皮肉的热度、弹性和脉搏的跳动都探究够了,才倏地收回去。她本人则像被那只手唤醒了一样,麻利地翻身坐起,手臂一伸,“啪”,房间的顶灯被打开。
“起来把衣服穿上吧,摸着你也不发烧了,送你回去。”她对喻纯阳说,掀开被子,喻纯阳霎时眯起眼睛,蜷缩着爬起来,身体白里透红,光下有种刺目的生动。
“对了,你是画什么的?”
“油画。”
“写实那派的?”
“不是。”
她指了指:“那你给我上一课,教教我这儿具体是什么颜色,粉色还是红色?”那地儿挺刁钻挺下流。
“不知道。”喻纯阳咬唇,拿到衣服疯狂穿衣,衣服散发出一股隔夜的、濡湿的雨腥气,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手指哆嗦着系扣子。
“你知道,画画的怎么认不得颜色呢,我知道每个颜色都有些好听的名字,不要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