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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嫂子醒来了。”蹲着其中一个穿粉色居家服的女人,亢奋地冲两人直挥手,脸上是蔫坏的笑。
“是妹夫,妹夫,说了几百遍小向同志不是你哥!你哥早让人剁成肉泥喂狗啦!”穿白衣服的女人负责打伞,她推了粉衣服一把,把她推得一趔趄。
“你精神病没好利索谁准你出来玩的!”
粉衣服理直气壮地爬起来推回去:“是陆校长批的,不服去找陆校长!”
向莺语拍拍手,她们消停了。
能到花园放风的,都是经过长期治疗稳定的老油条。而在这精神病院的老人堆里,谁没被小向同志“伺候”过?
你不听她的劝导,那她真的得“控制控制”你了。
一直沉默的黑睡衣无框眼镜先冲向莺语腼腆地笑了笑,然后对发愣的喻纯阳伸出了手:“你好,妹夫,不要怕。”
她疤痕纵深又苍白的手心有一颗小小的药片,像颗人牙。
喻纯阳死机了,连反驳都忘了,扭头去看把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她没什么表情,没开心也没多生气,只是扶着他站起来,拧开保温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
然后说,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