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姐……”徐丹青的声音迟疑着,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哀求,哼哼唧唧,“他……是不是又捅娄子了?你……是要去……掀他老底儿吗?别……别这样行吗姐?我不想看见任何……关于他不好的……”
向莺语的指头已经在屏幕上戳中了最近一班飞笠泽的机票,支付成功后“叮”一声轻响。听着徐丹青的话,她愣了一下,才对着话筒,乐呵呵地说:“不能够。放心,就是采访青年艺术家,哈哈,怎么都不盼他点儿好哇?”
电话那头,没声了。过了半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向莺语晃悠到阳台,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气儿。她又点了支烟,猩红的火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烟雾缭绕中,她瞅着远处城市模糊的轮廓,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嗤”一声乐了。
万物之源……太阳?
她掐灭了烟头。那点猩红“啪嗒”掉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溅起几点微弱的火星,瞬间就灭了。
看来这世上,永远不缺上赶着找死的蛾子,跟傻了吧唧追日头的夸父。
转身回屋,行李箱拉链“唰啦”一声,干脆利落。窗外,城市的灯火贼亮,像无数只不知死的蛾子,扑腾着往各自那点虚头巴脑的光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