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兩個舊人

一并葬了。现在的我，是谢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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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溯的手在膝上攥紧，指背泛白。他缓了一口气，像是努力把声音压回平稳：「我承认我这句道歉迟了，也承认我那时在床上失了分寸。可我那时一直以为是你——」他看向谢晴，「设计刺杀母后、选择通敌叛国。你在霍兰达刺我的那一剑，更是让我的仇恨冲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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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后跟苏时和腌杂事在你父王知晓时，他便不会放过我谢家，虽然我父母枉死在你们皇家丑闻报復下，但他还用我全部谢家上下及谢家军性命要胁，逼我1人前往北境，联络曾经大昱的质子勃尔赤，协助駙马夺权。」谢晴道，语气平直，却每个字都像冰锥落在萧溯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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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镇国公之位后来是怎么来的，你说呢？」谢晴眼神有点怒意，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转头看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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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又静了下去。外头的风捲动车窗布帘边角，微风轻拂，但此时的萧溯只觉寒冷。他终于伸手，指尖触到谢晴的手腕，温度隔着脉搏传来，他声音不自觉地急促：「晴，我可以补偿。我可以把所有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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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谢晴收回手，像收回一柄见血的短刃，「我知道你什么都给得起，但唯独给不起那个你所谓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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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萧溯的眼底像有火苗一下子窜起又被冷雨浇灭。他胸口一起一落，将来不及理顺的情绪生生压断，下一句话里带着几分失措：「你就这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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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晴望着他，沉默片刻，咬牙切齿的道：「殿下，你可是两次几乎快要杀了我。你我之间，是无法善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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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太冷，冷得像月光落在井口，冻得人心口发紧。萧溯忽然近身，像是被什么猛力推着，指尖扣住谢晴的下頜。他目光灼灼，呼吸灼热，下一刻不由分说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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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是一阵冷冽的痛意，带着他一贯的强势与焦灼。谢晴微怔，那一息间，旧时的影像像碎玻璃飞溅：血色的榻帐、夜半的铁鍊声响、被狠狠伤害的身体与绝望无助。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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