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各院
**沁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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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听风苑的狂喜不同，沁梅阁内，是一片冰冷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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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鸾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婢女小草为她身上那些骇人的痕迹涂抹着药膏。那些药膏，清凉而芬芳，是宫中御赐的上品，千金难求。她住的房间，窗明几净，布置典雅，窗外便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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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好得像一场荒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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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草看着她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终究是没忍住，泪水掉了下来，「您…您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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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赵青鸾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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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心死了，恰恰相反，她的脑子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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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切，是地狱。那种被当做母兽般蹂躏的屈辱，身体被强行开启的剧痛，都真实得让她战栗。然而，在那片地狱的烈火之中，却又滋生出了另一种她无法理解、更无法言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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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被彻底填满、贯穿的感觉…那种身体不受控制、攀上云端巅峰的战栗…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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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恶魔般的低语，与温柔抚摸她泪痕的动作，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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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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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从来就不只是一个任人发泄的空壳。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猎人，用最残酷的手段，彻底摧毁你的骄傲与防线，再用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存，在你崩溃的废墟之上，种下他想要的、名为「臣服」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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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舒」字，不仅是给父亲的，也是给她的。它在告诉她，顺从，便能活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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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鸾缓缓地攥紧了锦被下的拳头。她不甘心，她恨，恨父亲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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