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陪母亲张佩如回了主屋。暖阁内,张佩如拉着女儿的手,细细问了近日起居,又叹道:“你哥哥那性子…待小树是严苛了些,但心思是好的。你也是,别总由着性子,让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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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低头抿了口茶:“女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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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坐片刻,吴灼起身告退,她转身折向厨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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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值夜的婆子见大小姐进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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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忙,我自便即可。”吴灼轻声吩咐,寻了醒酒的葛花、陈皮等物,洗净放入小砂锅,注入清水,坐在小炉上慢慢煎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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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着炉中跳跃的火苗,听着汤水渐渐沸腾的细微声响,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药香。待汤汁收得浓淡适宜,她仔细滤出,倒入一只温润的白瓷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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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才回到自己居住的疏影轩。从雕花樟木箱里取出一条迭得整齐的玄青色羊毛围巾,针脚细密,是她数月来亲手所织。她将围巾与那碗犹带温热的醒酒汤一同放入一个小巧的提篮里,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沉肃的砺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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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锋堂的书房内只亮着一盏孤灯,光线昏黄。吴灼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只见吴道时和衣仰面靠在窗边的紫檀木躺椅上,闭着眼,眉心微蹙,呼吸似乎比平时沉重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他军装外套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带也松了,冷峻的轮廓在昏暗光线下似乎柔和了些许,却依旧透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而那件烟紫色的、流光溢彩的克什米尔羊绒披肩,就那样看似随意地展开着,搭在躺椅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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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的心揪了一下。她放轻脚步,将托盘轻轻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发出细微的轻响。见他似乎并未被惊动,依旧闭目躺着,她犹豫了一下,才极轻地唤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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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的人毫无反应,仿佛已沉入醉后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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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拿起那条自己耗费了无数夜晚、一针一线织就的玄青色围巾,针脚从最初的生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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