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谁是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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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麟阁也拱手道:“吴处长,保重!保持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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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时郑重回应:“晚辈一定带到。二位军长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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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宋府,坐进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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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旻低声问道:“处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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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时靠在后座,目光透过车窗望着灰蒙的天空,眼神深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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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哲和佟麟阁……或许尚未察觉具体是谁,但对日方的渗透意图,已有警觉。他们对军中掌控极强,绝不会容忍背叛。”他缓缓说道,“我们的情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清理内部、巩固权力的由头。他们会动手的,而且会比我们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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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庆余、阮玄武…”陈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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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已经递过去了。以宋、佟二人的性格,宁错杀,不放过。他们会‘消失’的很合理。”吴道时语气冰冷,“至于那个青木弘……打草惊蛇了。通知下去,严密监控‘蓬莱阁’古玩店和满铁调查部,看他下一步如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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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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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无声地驶离铁狮子胡同,融入北平冬日萧瑟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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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围绕二十九军的暗战,因吴道时的此次拜访,悄然拉开了序幕。而在这场博弈中,军统、二十九军、竹机关,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即将展开新一轮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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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时的座驾驶离铁狮子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北平冬日萧瑟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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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书房内,方才还略显喧闹的厅堂重归寂静,只剩下炭盆里偶尔爆出的噼啪轻响。勤务兵悄无声息地撤去了茶具,掩上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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