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军?!”吴道时眼中精光乍现,如同黑暗中猛然划过的闪电,身体瞬间前倾,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空气凝固!他打断她,声音陡然变得锐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锋,直刺要害:“说清楚!是哪些人?!职务!姓名!青木弘接触了谁?进展到了哪一步?!名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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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芝被这突如其来的、聚焦到具体细节的凌厉逼问吓得猛地一哆嗦,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她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加速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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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名单…我没有…我没有完整名单…青木…青木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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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知道…他们…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是29军下属的一个旅长…姓张…好像…好像叫张…张庆余?还是张…我记不清了…他们觉得他…他对南京方面有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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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他麾下的一个团长…姓阮…阮…阮玄武?对…是阮玄武!青木…青木认为此人…贪财,可以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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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进展我不完全清楚…好像…好像还在试探接触阶段…送过钱…送过古董…但…但对方还没明确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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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都是…都是听佐藤偶尔提起的碎片…青木从不对我说细节…求求你…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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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瘫软下去,仿佛被抽空了所有骨头,只剩下绝望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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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旻上前一步,低声请示,声音在这冰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处长,她…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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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时没有立刻回答。他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在椅子上、因透露了可能更多秘密而或许带着一丝可笑期盼的董云芝,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处理完废弃物品般的冷漠,以及一丝触及逆鳞后未散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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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声音冰冷地抛下最终判决,如同法官落下法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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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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