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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吴灼而言,这或许是一场刚刚萌发便被掐灭的、带着羞耻与失落的少女心事。她可以痛,可以决绝,可以用“敬重与疏远”来武装自己,甚至可以将注意力转向其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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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沉墨舟而言,这却是一场持续已久的、无声的内心风暴的最终寂灭。他并非失去了一个可能的爱慕对象,而是亲手扼杀了一份早已深植于心、却从未敢奢望能见天光的、唯一的光亮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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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情感,早已超越简单的倾慕。它是在什锦花园那片冰冷泥沼与贝满校园相对纯净的空气之间,他唯一能捕捉到的、真实而美好的存在。是她聆听讲学时专注的眼神,是她破解密码时焕发的神采,是她偶尔流露的与她兄长截然不同的脆弱与坚韧……这一点一滴,早已在无数个克制的日夜里,汇聚成他心底沉默而汹涌的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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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亲手为这条暗河筑起了堤坝,断了它所有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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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河水只能倒灌,淹没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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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授课,依旧温文尔雅,答疑解惑时依旧耐心详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那双不再看向他的眼睛抬起时,他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维持声音的平稳。当那恭敬的“沉先生”在耳边响起时,他心底泛起的,是何等尖锐的涩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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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以往更长时间地独处。书房里,常常一整夜只有灯亮着,却听不见翻书声。他只是静坐在椅中,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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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登上天文台。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里面冰冷、空荡。他站在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微弱的、属于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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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失控敲出的“youaremystar”,如同魔咒,反复在他脑海中回响。他后悔吗?或许。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悲凉。他连表达的心迹,都只能借着另一个男人用过的句子,在失神的瞬间,才能泄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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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无法像吴灼那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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