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才算特殊人士?」
「这是尊重专业,跟阶级有什麽关系?」
当他看到我亮出订票时,又是那副看外星人的神情,碎念:「我看不看都无所谓,你倒是积极抢进个什麽意思啊?」
童浩对贾克马安德烈的富丽堂皇没说什麽,倒是美术馆的导览机让他印象深刻:「这年头还有这种古董机?我小时候逛故g0ng戴的就是这个。」
由於意外「抢进」,贝里尼展览的人cha0b我上次来的时候少,就在我吃力墙上的解说时,我发现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室友,不甩那台古董导览机,意外成为我的个人导览员,甚至b官方导览员更生动,例如他会讥笑道:「还是个私生子来着。」或看到并列的两幅画:「这就是他老爹和老哥的画,两个都不怎麽样嘛,难怪被私生子g掉。」
看到贝里尼留名青史的圣母与圣子像时,他又嗤笑:「瞧这老妈的表情,是不是怀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怪她,本来处nv生子就太玄了嘛!」
不了解艺术史的现代人,总以为透视法和光影表现法自古如此,事实上,那可是经过几千年,从史前人类壁画的线条图缓慢迭代传承而来的,今天的儿童绘画班,理所当然的教三岁小孩如何画几何物t,如何浓淡墨应用表现光影,但这是因为前头有几千年的「绘师」不断发现与发明,才形成今日宛若数学公式的绘图技巧。
见我激动的,童浩收敛讥诮,好笑的看着我:「不是说不做这个了?」
他做了个鬼脸,慢慢跺到下个展间,我这才想起本来要宣扬美学教育的初衷,我这是,被不成材的学生刺激到了?是说,我怎麽感觉自己b较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