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月以後,我终於睡腻毛衣床铺,天气也开始冷得我需要穿那些毛衣,在语言班同学的介绍下,我上网订了一组床,但货送到楼下,人家就不肯往上搬了,我与这些茹毛饮血的法国人g0u通无效,只好灰头灰脸的上楼,万不得已只好「打扰」家里的大魔王。
大魔王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听我解释送货事件,之後切一声:「人家不送很正常,你又没付搬到五楼的钱。」
「要在这里生存,你还有很多要学的。」
好在这家伙还不算没人x,两个人千辛万苦的,还是把床垫和床架给抬上来,接下来就进入组床架的苦活,这又成了我这天第二次去敲大魔王门的理由。
我鼓鼓掌表示赞赏,他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也就你能睡地板一个月了。」
「怎麽个不进入室内法?」
他无言的看着我,最後好像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丢下一句:「我不喜欢被打扰,但真的有需要,不算数。」
他上次说有需要就不算打扰,练习法语,这算有需要吗?
我想到的方法,是去买了一台老式的调频收音机,放在遥远的厨房那一端,除了睡觉,只要在家,我就窝在厨房里,念书、发呆、做饭、洗衣??心想这麽一来就不会吵到室友。
「林以雯,别告诉我你在关心叙利亚内战?」
见我分神,他敲敲桌子:「听不懂就不要装懂,吵si人了你知道吗?」
「巴黎房子没什麽隔音你不知道吗?」
「哪有一天到晚?我们几天能连线一次就不赖了,况且我队友还需要我指挥?」
「我听这个是因为需要练习口语。」
在这个百年老宅,说这种话吓不吓人?我瞪他一眼:「谁叫我室友都不跟我交流?」
「别说你缴的房租我没收到,就是收了,房租里也不包含陪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