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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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还没有走，远远地站在雪地中，他没有穿鞋，赤脚没入雪里，只看得到苍白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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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戚明漆起身动静，他终于将目光投来，瞳孔如同黑曜石，周围却还有一圈不明显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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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文中说，男二眼睛如此这般，也是受“血饲”影响。如果他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这圈红色还会向内扩散，让整个瞳孔都变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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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漆想了想，自己只是个小厮，男二是个大人物，毕竟帮他解了围，离开前起码要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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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不会手势语的哑巴怎么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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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漆心下一横，决定连蒙带猜乱比划一通，反正男二肯定也不懂手势语，意思到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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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漆想做手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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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划完之后，厌的目光仍然落在他身上，没什么动静，神情也是淡漠的，略带有几分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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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漆猜他可能是想观赏雪景，大概也不想让人打扰，于是自己悄悄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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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一瘸一拐离开的小小身影，厌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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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好像是从下南国来的质子身边的人，应该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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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做的手势语是什么意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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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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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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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眼睛里的红色扩散了几分，他忽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抬起脚一看，一枚赤红的野果已经被他踩烂，在雪白中渗开浅红色的果浆，看起来就好像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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