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吓坏,对吧?”她轻笑了一声,“但我没有。我不怕他。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身世都像烂泥一样不堪,心里都空得能装下整个冬天的风,都痛得找不到出口。于是我告诉他,这样不好,会被大人发现,会失去这个.....嗯,解压的方式,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让自己被大人带去看医生被严加管控。”
“我教会了他隐忍和克制。从那时候起,我们就成了彼此唯一的朋友。只有在他面前,我不用伪装成父亲希望的那个正常乖巧的女儿;而在我这里,他也不用掩饰他本来的样子。”
她的叙述平静得像在讲温暖纯真的童年友谊,但内容却扭曲而黑暗。那不是两个正常孩子的相遇,更像是一株罂粟和一株曼陀罗,在腐土深处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并从此纠缠共生。
我站在冰冷的夜色里,浑身发冷,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宜勋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恐惧,在黑暗中轻轻笑了笑,伸出手紧紧拉住了我的手腕。
“走吧,该回去吃饭了。岳奶奶应该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