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吹过，花瓣颤动，仿若还拥有盛放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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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司梵小心放好纸盒，对着后视镜里的闻濯扬起一个笑，有狡黠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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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告别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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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不许下车。”他说，“我自己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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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司梵“砰”一下阖上车尾箱，阻隔寒风涌入车厢，也阻隔闻濯从后视镜观察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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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闻濯仍旧记得这个除夕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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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濯看见游司梵怀抱那束矢车菊，很仔细地将干花护在怀里，不叫风卷走任何一片花叶，看见他慢吞吞地走到方才默默哭泣的位置，看见他重新进入那片被车窗框架限制的狭小天空，看见他蹲下身，自然而然地打破桎梏，回归广袤无垠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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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架和界限一直皆在，就在原地，没有更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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