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院通废土 第17节

没办法了，刚下了雨，外面没车，他撑不住了……律恒，我们没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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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八风不动，又转过眼去看那个伤者。他沉吟半天，才转身回到车边，伸手敲开了闻柏舟的窗：“柏舟，你想不想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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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闻柏舟问着话，手里已经解开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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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一个全身被酸雨大面积腐蚀的伤者。”律恒斟酌着说道，“我们这里酸雨频发，时不时就会有被灼烧腐蚀的伤者。不过这样大面积的，也比较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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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说出口，但闻柏舟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做一些在2099生活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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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戴上头盔，没有犹豫：“好，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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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人的那一刻，依然揪紧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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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上虚虚地裹着一床还算干净的棉被。裸露出来的胸口与手臂上全是血色。皮肤表面早已大面积溃烂，此时黄水与血液还夹杂着不断渗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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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一会儿，他才干巴巴地冒出声音：“你们要先清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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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过了，没有药，没用。”那领头人的声音比闻柏舟还要干巴，他看着伤者，连呼吸都弱了几分，“我知道他撑不下去了，我就是想让他……别那么痛苦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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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一听，咳嗽着“嗬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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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听着他的笑声，只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情感都搅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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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恐惧，又有些没来由的伤感，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物伤其类。他犹豫许久，才抬头看向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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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恒一直观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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